【乙女逃猜】小哑巴〔天宫一号×你〕
春节档乙女台第四档节目正式开播！在屏幕下方留言狙击你心目中的嘉宾吧！每个人可以狙击两位老师，只要其中一个是正确答案即可！
温馨提示：有些老师会出现两篇哦
————————————————————
文/巴别塔之兔
兔匪寨的兔子成年后才可出寨，从有记忆开始，我就看着兄弟姐妹们一个接一个地下山，回来的时候一个个兴奋地说起寨子外的世界，有多漂亮有多好，天也更蓝花也更香，就连草都比兔匪寨的好吃。可每当我提出去的事时，六十六姐总说，九九啊，等你成年后就可以下山了。
之所以名字叫九九，是因为我共有九十八个兔哥哥姐姐，我排第九十九。比起九九，我更喜欢叫自己酒酒，因为听六十六姐说寨子外有一种猴儿酒，喝了能醉，散发着淡淡的水果香。
“醉真的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六十六姐说。“头晕晕的了，心跳跳的很快，整个兔都很轻松很快乐。”
光是听描述，我就已经迫不及待地想长大了。
可成年对于一只幼兔来说实在是件足够漫长的事。我每天扯一朵小花放在洞里，不记得摆了多少朵花，终于到了母亲宣布我下山的日子。我带着六十六姐的祝福和嘱托高高兴兴地下了山。
寨子外的世界和兄姐们描述的一样，有蓝天白云，除此之外还有许多的人，见多后我就逐渐能听懂他们说的话了，却依然说不出——因为我是只小哑巴兔子。
包袱里的食物快吃完时我决定回家了，外面的世界很好，可我真的很想念六十六姐他们，于是打点好行囊包袱款款地往回走，背上背的鼓鼓囊囊，里面大部分都是那个叫“人”的种族给我的礼物，男男女女们都很友好，他们看见我总是开心地把我抱起来，摸摸我还在换毛长毛的兔耳朵，然后热情地把东西塞进我背上的小包袱里。
有时是一朵花，有时就是一块香喷喷的饼子，或者漂亮的小风车。人们非常得慷慨大方，也不肯接受我送的胡萝卜。作为一只穷兔子，唯一能做的就是让他们摸摸毛，我觉得很不好意思。
在回寨子之前，我想做的最后一件事，就是找猴儿酒。
六十六姐说，猴儿酒是猴子们用水果酿出来的酒，猴子们一般都住在森林里，我努力地爬上山，用自己准备好的礼物跟长老猴儿换了一壶酒。我小心翼翼抿了口就塞回包袱里，想带回去和娘和姐姐一起喝。
走在下山路上的时候，身后似乎若有若无地响着枝叶被踩断的声音，我炸起毛，战战兢兢地回过头，对上了一双闪着幽绿色荧光的眼睛。
是狼！
来自天性里的畏惧让血液冰凉，我不敢回头拼命向前跑。那股血腥可怕的气息越挨越近，几乎都能感受得到那张血盆大口已经朝我张开，恐慌中偏又刚好踩中一根枯木枝，身体重心一个不稳便歪着摔到地上。
“嗷呜——”
那只狼长嚎一声，一只爪子摁住我，朝我低下头，口水啪嗒啪嗒沾湿了我的毛。
我绝望地闭上双眼，等待锋利的狼牙将我的喉咙咬断。
“嗷呜！”
脖子上的压力骤然一松，那只狼突然惨叫一声，捂着眼睛跑走了。
差一点被吃掉，我心怦怦跳的慌，整个兔都哆嗦得不行。
“没事吧？”
一个冰冷的，不含感情的声音如同冬天山顶结的冰块，钝钝的，木木的在我耳边响了起来，意外让我平静下来。
我转过头，可是身边不远处站的并不是人类，对方背着光站着，那很明显是只兔子的廓影。
他是兔子，又不太像兔子。当然，普通兔子不可能让狼畏惧潜逃。
——他没有兔子柔软的爪，手的部分就像是把一块铁熔成了手的样子装在了上面，右眼上戴了一个圆圆的铁圈圈，就像人类世界里说的叆叇。
意识到一直盯着对方很不礼貌，我连忙摇头：没事没事！
他点头，说了声“小心山上有狼”便转身离开。我连忙跟上这只突然出现的兔先生，把整个包裹都塞给他：这是礼物！非常感谢您救了我！
他没拒绝，又好像理解错了我的意思，接过包裹：“重，我帮你拿。”
开不了口，我也不知道到底该怎么向兔子先生表示我把包袱给他不是想让他帮我拎下山，而是想表达谢礼。但不管怎样总之最后就这么下山了，他把包袱还给我，我不要，又紧紧地跟着他，一个没留神一头扎进了他的怀里。
“小母兔，”脑袋好像撞到了铁石上，他扶住我：“还好吗？”
从出生到现在我还是生平第一次和公兔子有过这么亲密的接触。我羞的脸颊上的毛都粉了，小声嘤了一句。
“你不会说话？”
我点点头。
他以为我胆怯不敢独行，便提出来想送我回去。
明明不用，可我竟然没有摇头。
“短耳朵，较长的毛发，偏短的四肢，根据外形显示，”兔子先生说：“你是猫猫兔，生活区域应该在——”
他说出了兔匪寨的位置。
好厉害！
“刚好我也要去那里。”他说：“我们可以顺路。”
🌸🌸🌸🌸🌸🐰🌸🌸🌸🌸🌸
就这样，我终于踏上了回家的路，可是这次，我却希望回家的路能再长点儿，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或许是因为兔子先生救了我，可他却好像完全没有把这个当成一回事，似乎赶走了收割兔子生命如稻草一般的恶狼对于他来说只是随手的举动，像吃饭喝水那样自然，这是何等可怕的力量。
可从外表上看去他就是兔子，一只……很好看很好看的兔子，寨子里的人都说小刀是寨子里最俊俏的，可是在我眼里，我的救命英雄比小刀要好看得多。
为了表达谢意，我为他采撷过晨间草叶上的露水，最嫩最好吃的小萝卜……可这些对他来说似乎是多余的。
“我不需要吃这些。”他说。“你不必再麻烦了。”
那你吃什么？我歪着头看他。
他拿出亮晶晶的油，不刺鼻，也不像正常兔子会吃的东西，我只好收好松果。
“你不怕我。”他问。
我摇摇头。
又用眼神问：为什么要怕呀？
兔子先生说：“因为我和同类生物一点也不一样。”
为什么要一样呢？我认真想了想，朝他努力比划：春天和夏天不一样，太阳和月亮不一样，天和地也不一样，那么，为什么要求兔子们要一模一样呢。
他没回答我，我也不知道他是否看懂了我拙劣的手势。
其实哪怕不一样，兔子先生也是很好的同伴，哪怕沉默寡言也总是关照着我，他似乎不会觉得饿，总是不知道从哪变出食物。他的名字也很古怪，似乎叫“天宫甲型壹号”。我很努力才发出了“一一”的音。
我偷偷在心里叫他“壹壹”。
我想告诉他，我叫酒酒，可是说不了，他叫我小母兔。每当他这么叫我的时候，我心里就有种莫名的欢喜。
只是，除第一次见面时不小心的接触，他再没碰到过我，明明他和寨子里的那些总爱耍流氓的公兔们不一样，可我反倒有些失落了起来。
呀，我在想什么呢。
羞死兔啦！
我用爪子捂住脸，挪开一点毛茸茸的缝隙看壹壹。
不一样的兔子先生依旧沉默着坐在高高的岩石上，冰冷的钢铁手反射着冰凉的光泽，让人莫名地有些难过。
🐰🐰🐰🐰🐰🌸🐰🐰🐰🐰🐰
历经一段时日终于到达兔匪寨门口，门口警备的兔子竖起武器，我还没来得及解释，他们却已经戒备。
我着急地原地直蹦，想跟大家说兔子先生很好，却还是看着长老走到面前，看着我瞪大眼睛，突然扑通地一声跪下——“师祖！您终于回来了！”
我吓了一大跳，很快意识到这话不是对着我说的。
是对兔子先生说的。
兔匪寨有将近两百年的历史，对人算不上长，可是对寿命多不过十年的兔子来说千年已是沧海桑田。
一百多年前，这还不是兔匪寨子时，一群普通的兔子在这里扎根，生活，繁衍，可谁也没想到会惹来狼群，哪怕兔子们团结对外也无法抵挡狼群尖锐的牙齿，于是死的死，散的散。
最后只剩下十来只兔子，被一个叫墨家的人族门派救了。
并非毫无代价。
为首的人说：“若你们当中有谁自愿献身来我墨门，我保你们百年无虞。”
有一只兔子站了出来。
那是兔群之中最聪明、最勇敢、最冷静的一只兔子，他最早学会人的语言，也第一个站出来和人类交涉。
“我跟你们走。”他说。
……
长老说：“所有人都以为他死了，可师祖您的哥哥，却执着地留下了画像，对每一任兔族的族长留下遗嘱。”
——如果有一天他回来，帮我看看我的弟弟，告诉他，哥哥一直等着他。
“……是吗。”
天宫甲型壹号冷感的声音里流露怅然：“我已经记不清楚了。”
🌸🌸🌸
想象之中回到家时大家一起欢迎我的热闹场面没有出现。
我的兔子洞里安安静静的，只有一个六十六姐从我的小床上跳下来，很激动地冲过来抱住我。
“九九你终于回来了！”
终归还是有谁在等着我的。
我抱住她，把背包里的礼物通通倒在了床上，一件件塞到她怀里。六十六姐好奇地看着礼物，忽然又看我：“九九，你是不是不开心啊？”
我摇摇头。
“别怪娘没来看你，”六十六姐说：“最近一百二十八弟出生了，爹娘忙着照顾弟弟，不是不爱你。你这些日子不在，房间都是娘天天来打理。”
我笑着点点头。
其实我早就知道的，兔族多胎多子，爹娘有那么多孩子，我不是其中最聪明的那个，也不是最漂亮那个，甚至还是个不会说话的小哑巴，被忽略，本来，也就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啊。
只是偶尔，会偷偷难过一下。
六十六姐突然开口：“九九，你知不知道这次把你带回来的那个可是咱们兔匪寨子的师祖爷爷呢！”
嗯？我抬头。
“百年前为了咱们兔族的生死存亡所以去了墨门，如今回来，据说，要送给咱们兔族两件礼物。”
第一个礼物，是灵气食材的制作方法。
动物种族不如人族天生受天道眷顾，灵气易聚不散，想要吸收更多的灵气进化的更强大只能靠外物：将灵气做成食物储存，便可以慢慢吸收修炼。
于是，所有的兔子都聚在一起听从吩咐制作灵气食材，我试着用兔子先生说的方法做了一个小包子，长老还在问：“师祖，不知这食物该取名为甚？”
隔得老远，有一道目光看了过来，目似乎落在了我手里的包子上。
我顿时僵住，恨不得挖个洞把自己马上藏起来——出于私心，我偷偷地捏成了兔子先生的模样。
“兔兔包。”他顿了顿道，声音似乎有点淡淡的笑意。
第二件礼物，则是一个罗盘。
兔子先生说：“上面有三种刻度，转到第一种，则来者是友，将兔兔包赠与来人；第二种，来者是敌，罗盘会自起防护，第三种非敌非友，则会无功而返。”
有年轻兔子不解：“我们辛辛苦苦做出来的兔兔包凭什么要好了别人？”
长老说：“水满则溢，月满则亏，我们如今也算凭空得了宝物，守着宝物就该让让利，结仇不如结缘，也免得他人觊觎，惹来更大的灾祸。”
兔子先生颔首。
造罗盘并非一朝一夕之事，天宫甲型壹号留下来，被安置在最好最大的兔子洞，离我很远。
可我还是很高兴，说不出来的开心。十七哥哥见了不屑地撇嘴：“兔丫头不会说话傻乐什么？”
六十六姐一脚蹬过去。
“滚滚滚！”
不过有了这么一出，我谨慎地收敛起心里的开心，不敢再被人瞧见。
毕竟壹壹——天宫甲型壹号是兔族数百年来最顶端的天才，也是有史以来活的岁数最长的前辈，所有兔子在他面前都要恭敬弯腰，叫一声师祖。
我知道，寨子里有很多的姐妹喜欢他。
论相貌我比不过妹妹，论聪明机智，我笨笨呆呆，现在更是被姐妹们挤到一边，连师祖身边都挨不过去。
“笨兔子！”六十六姐骂我。“你不争怎么会有？！”
她骂的对。
只是，我拿什么去争呢？
我心里不是不难过，可我知道，我本来就不是一只优秀的兔子，那些不可能的事情我敢都不敢想，只能偷偷趁着早上姐妹们还没起来时在自己的小花园里采一束蜀葵，轻轻放在兔子先生的窗口。
六十六姐：“你辛辛苦苦养了那么久的花就这么没了，不心疼？”
我摇摇头，朝她笑起来。
蜀葵多年生，是几乎没人理会的植物，不金贵，就像我，这些年，默默在角落里花开花落，无人眷顾。
其实我偷偷躲在墙后看过，那些姐姐妹妹们围着兔子先生，她们手里有很多漂亮的名贵的花朵，轻而易举地就将我的蜀葵衬成了土里土气的小村姑，可在散场之后，兔子先生却独拿起了窗台上那束蜀葵。
一点点的小快乐，足够让我高兴整天。
可是就连这样的小快乐，也短暂得稍纵即逝。寨子门口的罗盘终于建好，我听姐姐妹妹们说，师祖要走了。
“据说是要回墨门，十三儿，平日不是总见着你往师祖身边凑吗，怎么，你不打算跟着去攀高枝？”
“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兔窝，咱们要活那么长做什么？你也不看师祖如今的样子，那墨门要是真的好，也不至于……唉，认识的人都死了，唯有自个儿孤零零地活着，这样的活头又有什么意思呢。”
她们说着走远了。
我愣愣地站着，手里的花也被掐的断了根儿。
下午我坐了很久，快傍晚的时候，我找到六十六姐，把花田托付给她。
她没问我为什么，只是沉默地点点头。“我会照顾好你的花，想你的时候，我就会到这片花田里。”
“九九，你也要好好照顾自己。”
那天半夜，我带着收拾好的行李趁夜偷偷跟上。
临走时我最后回头看了一眼匪寨，大家都安静睡着了。
从今以后，花田里少了一朵蜀葵，没有人会在意，我不难过，反而高兴，兄弟姐妹们各有自己的生活，爹娘除了我还有新出生的弟弟妹妹，他们都在忙着不同的事，不会有人为我的离开而伤心。
这样很好。
只是不知为什么，心里还是有一丝淡淡的惆怅。
师祖已经离开了寨子，我紧赶慢赶好几天才追上他，又不敢现身，只好磕磕绊绊地追在不远处。
我怕被发现，也不知道该做何解释，或者说就算想到解释碍于无法发声也说不出口。对我而言，只要能够这样远远地看着他，注视着他就够了，我怕打扰他，也怕被发现行踪后被彻底厌恶。
就这样，我远远地跟在他身后，累了在石头上睡一觉，饿了随意在地上吃些草，就这样过了好些日子始终没有被发现，我跟他去过开满雏菊的旷野，香气袅袅的桃林，不知是否巧合，这些地方都是我一直想去，却总是错过盛放时美景的梦中之境，如今，以这样的方式达成所愿了。
我不知道终点在哪里，可是心里从未有过这样愉快，尽管从前的旅行也很快乐，可终究只有我一个。
直到那天，电闪雷鸣。
入夜，风吹得我哆哆嗦嗦，一不小心我在黑夜中迷了路，越走越远，最后都看不见兔子先生，还踏空掉进猎人下的陷阱，在身体即将挨上陷阱中放置的捕兽夹时，忽然有谁紧紧抓住了我的手。
在头顶劈闪的电光之中，我惊鸿一瞥，瞪大了眼睛。
兔子先生？？！！
“没事吧？”他说。
然后把我拉了上去，我心里慌成一片，正在拼命想着各种解释，身子却忽然一轻，我被整个抱了起来。
这……这……
“别挣扎。”兔子先生说：“你现在并不具备行走的能力。”
后腿有些疼，大概刚才不小心摔到了，我紧张地趴在他的怀里，脑袋晕眩地简直无法思考。
他怎么会在这儿？
他是什么时候发现我的？
他会生气吗？
……
一个个的问题穿过我的脑袋，很快又糊成一团，最后我什么都想不起来了，天上电闪雷鸣，可是在他怀里我却无比安心，暴雨声中只听见自己的心跳砰砰砰响个不停，就像是喝了一大罐又一大罐的猴儿酒，不，那种感觉比酒还要厉害。
昏昏沉沉的，我就这么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天色已亮，风雨也停了，我慌慌张张起身，对上了迎面走进来的影子，他手里拿着草药。
有千万句话梗在喉头，我第一次如此难过无法说话。好像他对我说过最多的就是，没事吧。
我总在给他添乱。
“想问我为什么刚好救了你？”他语调平平淡淡：“我只是顺路经过。”
失足的地点很偏僻，就算刻意去找也不一定能找到。紧张中，我一时忽略了他话里的漏洞和比平时更急促的语气。
我有些疑惑，可是思绪又被兔子先生打断了，他忽然开口：“你现在在脸红是因为发烧了吗。”
我慌忙捂着脸，不用想，现在脸上的毛毛一定是粉红一片。我摇摇头，朝他比手势：不是发烧。
“不是发烧。”他困惑不解道：“那是什么原因？词条——无法搜索。”
我忍住羞涩跟他比手势：因为——看见了你。
他缓缓重复：“看见我。”
所以很高兴。
他看着我：“为什么看见我会高兴？”
我一生的勇气也许集中在这一刻，我鼓足所有的勇气抬头，拉住了他的手，指住自己心脏的位置——
因为你，装在这里。
兔子先生像是坏掉的机器，突然陷入了停滞状态，他没有挣脱我，过了会儿似乎才清醒了，盯着我握着他的手：“这就是……温暖的感觉么。”
他的手是冰凉的，坚硬的青铜比冬日的坚冰还要寒凉。
我没有松开，反而更加用力地握住了兔子先生的手，我从未有哪次像现在这样清楚和坚定：我想留在他身边。
“是——觉得我很寂寞吗？”
他茫然地眨眼：“可世界上所有的知识都是我的同伴。”
可是，如果真的有那么多同伴，为什么我还是可以在他身上看到那么浓郁的，化不开的孤寂呢。
我第一次倔犟地不肯松手，红着脸，捉着他的手放在我头上揉了揉。
人族的那些男女们总说在心情不好的时候摸一摸我毛茸茸的耳朵，就会心情变得很好很好啦。
兔子先生的目光果然柔和下来：“如果你不介意。”
我拼命摇头。
他戴在眼睛上的镜片反光，遮住了眼底的情绪：“……谢谢。”
【可以看作全篇结束，猜对且还有人想看的话大概有下文】
评论(27)